另一头,嘉慈因为社死过后奄巴巴的没有胃口,因此姚聆硬是把裙子调节扣都拉到最开了,也不肯浪费干掉最后一块肉,只不过她吃完之后又跑洗手间去了。他在门口等着打车,本来盯着玻璃窗看自己被晚风吹得乱飞的后脑勺的头发,刚伸手挠了两下,猛地发现身后黑黢黢的地方站着一个抽烟的男人,吓得嘉慈差点原地蹦开——

下一秒,那个男人转过头来,直接把他钉在原地:

解雩君!

嘉慈呆呆看向自己的时候,解雩君也在看他。

都说同性相斥,他其实也不例外,但有种人的存在可以自动化解这种排斥感:他们天生拥有软绵绵又柔乎乎的外壳,将尖锐的目光和冰冷的气场隔绝在外,反过来用迟钝的触感去包容,嘉慈大概就是这种人。

黑裤子拉长腿线,两条腿笔直细长的拄着,白衬衣被风吹着朝后飘,隐隐勾勒出腰线,就算不看脸,这样的体态也足够称一句极佳了。

解雩君目光顺着往上扫,只见他本该是清纯无垢的模样,却又矛盾的拥有纯欲又秾丽的风情,那双眼睛雾蒙蒙的望过来,明明是打搅了一般的冒犯目光,只因为这样的水光而软化,让解雩君莫名多忍了他一些时间。

“你、你好,马思卡……”

人后无所顾忌的嘉慈,在发生过社死事件之后,只敢抖着嗓子喊一声对方的注册ID,喊完就像个小哑巴似得,抿着一张小嘴试图往边上挪,似乎离对方远一点才有安全感。

解雩君将叼着的烟拿下来夹在指间,只是点点头算做回应。

他的气场比想象之中的更强,强到站在他边上连呼吸都会不自觉的变得小心翼翼。嘉慈既不敢上前搭话,心里又期盼着姚聆快点出来好解救他一起走人。可对方漫不经心瞥向自己的目光,总让嘉慈有种对方是否在等自己先开口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