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雩君心想:乖宝可乐意来了!
“爸呢?”
“你爸?你爸的意思是选块好点儿的腕表。”
解雩君又愣住,“还是换一个吧。”
解母轻轻拧了儿子结实的小臂,“你自己买了是不是?”
“哎呀妈……”解雩君难得羞赧一下,“我们俩戴一样的。”
“那有什么关系呀!这不就和女人的首饰一样,越多越好!”解母高兴他自己有这份心,又微微有些感慨,“养你这么大,半路书不读书非要去打职业比赛,你们队里那个小赵,是打完这次世界赛就要退役了是不?看那孩子的手伤,要不要帮着忙找个好医生给他仔细瞧瞧?”
解雩君摇摇头,“再看看吧,赵哥他人其实挺倔的。”
好心归好心,总得让人接受了,那才叫好心。
手腕这样精细的部位动手术,前前后后的耗费真的不算少的。
解母又看向解雩君,“那你自己呢?从前你跟我说你要打到打不动了为止,现在呢?总不可能只管自己了吧?小慈还在读书,你是怎么个想法?也回去读书,还是做别的事情?”解雩君垂着眼帘,解母轻轻叹气,“我也不是逼你什么,儿子,妈妈和爸爸只是担心你。”
解雩君轻轻捏了捏妈妈的肩膀,帮她顺着气儿。
“这事我和小慈说过了,再打一年半。”
这个一年半,只可能是最多,不会是至少。
解雩君自己心里有数,因为多了个挂念。
解家一家到了之后,只和儿子吃了一顿饭,便真的如安排的那样,给未见面的“小儿子”准备礼物,然而嘉慈再次“迟到”——
深圳开始下雨,带着冬雷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