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雩君很少生气,但是他生气的结果往往都是记账的,嘉慈连忙兜住对方快要挂到下巴的脸色,“哥哥,哥哥!真的,我只是说说……课太多了嘛,有好几门课都是第三周才开始上课的。”

解雩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看起来还挺委屈,“你得来,我想你来……”

嘉慈能不知道嘛,赶忙又哄上了:“你在那边好不好呀,是吃中餐吗?手上的针灸还在做没?”

解雩君不敢再隐瞒,“做了,都在做呢。”

他又想起周励昕的事情,和嘉慈说了叫他别担心,并没有影响比赛,南韩本土的舆论目前控制得很好,再发酵也是YGD本就岌岌可危的名声受损,和LPL关系不大。

两人一来一去争着问对方问题,时间过得飞快,隔着一个小时的时差,直到嘉慈催他去休息,“总而言之我会去的,去年国庆都捞到七天休息。”他伸了个懒腰,直接倒向床上,卷着被子,声音都变得瓮瓮的,“等我过去了,我们再说……”

解雩君不想挂断,反正是他一个人住在单间。

“再说什么?现在不能说嘛?”

大概是夜灯光线柔得过分的缘故,嘉慈的一双眼睛在解雩君的角度看来是雾蒙蒙的,过长的睫毛压弯了蹭着被子,整个人软乎乎的薄薄一片,倒像是被压着陷落在被子里……

嘉慈一看他的就知道这臭男人在想什么!

“不能说,你想都不要想!”

他是顾着解雩君的受伤、事事顾忌不敢乱来,但解雩君就不太当回事了,显然没有明确理解医嘱里的“忌口”。

之前梦里被弄醒已经十分伤了嘉慈自以为是的“自尊”,直到开学前才勉强同意对方再放纵一次,但现在依然处于自暴自弃的羞愤状态:一提就炸毛!

解雩君漫不经心叹了口气,他瞥了一眼门口,又将目光转回来,掀了薄薄一件的睡衣扔到一边,自顾自的鼓着胸膛伸了个懒腰,扯了扯枕头往床上一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