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哲一时没动。
她便自己喝了一口,把另一罐递给他。
“我怕又像上回,喝多了又睡着了。所以我特意留了量,为了和你喝。”
些许醉态使她的笑容得意里又有些娇憨,像一只偷吃了酒心巧克力的小松鼠。
她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敬你……只敬你。”
屈哲听到胸腔处传来清晰的心跳。
他接过她手里的酒,随手放回茶几上,拿走她那罐,喝了一大口。
“诶……那是我的!”阮笛盯着他喝过的那个地方,易拉罐的口就那么点儿小……她才喝过啊。
她脸有些臊,小声说:“你怎么不喝你自己的呢?”
屈哲没有回答,慢慢朝她靠了过来。
“阿迪。”
“嗯?”阮笛抬眸,惊觉两人的距离已呼吸可闻。
屈哲语气有些无奈,像是自言自语:“……我怎么这么喜欢你。”
阮笛混沌的大脑顿时如同烟花炸开,胸口处像是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
他小心地扶住她后颈。
阮笛屏住呼吸,能清晰感觉到脖子后面四根手指的指节,他的拇指则是绕到她耳前。
原来他的手掌这么大,只这样就能托起自己的半边脸颊。
她似乎失去了支配身体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看他一点点靠近。
像潮水即将没过口鼻,呼吸停滞,整间屋子似乎都变得潮湿闷热。
她紧紧闭上眼睛。
这下连水下的眩目感都如此逼真。
下一秒,她感觉到柔软的触感贴至嘴角。
屈哲吮掉她方才蹭到的酸奶,笑了声:“草莓味。”
最后一个字落下,他已又寻到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