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经只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吃雪糕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起初还只是小疼小痛,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沈明烟已经“卧床不起”。
碰巧家里的止疼片吃完,无奈之下,沈明烟只能求助跑腿服务。
“还有一小时四十五分钟才送到……”
界面上的送达时间好似成为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对沈明烟的疼痛发出无情的嘲笑。
迷迷糊糊下了单,沈明烟给自己贴了暖宝宝,抱着被子在客厅沙发上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外忽的响起一阵细碎的敲门声。
门上有告示牌,外卖是会直接挂在门口挂钩上的。
凌晨两点多,夜黑风高。
沈明烟不敢随意给陌生人开门,可视门铃前段时间一直连不上网络,现下也看不着人影。
黑夜放大了恐怖的感觉。
看不见楼道的人影,猫眼望出去,也只是模糊一片。
下腹的疼痛作祟,沈明烟连站直都困难,只能半弯着腰。
以一个极为难堪的姿势,杵在门口。
幸好敲门声只持续了十来秒。
估摸着楼道的人已经离开,沈明烟的手指慢吞吞挪到门把手。
尚未有动作落下,倏地却听见门口一声。
“沈明烟。”
很轻很轻的一声,像是在试探。
延续至神经末梢的紧张骤然消失。
是陆时洲。
不是什么陌生男子。
肩膀忽然放松,沈明烟有气无力拉开门。
女孩惨白的面孔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陆时洲怔了一怔。
“你……”
贴着外卖单子的袋子还挂在陆时洲手上,他往前递了递。
“外卖员说买不到你要的那种止疼片,但是其他的都买到了。打你电话没人接,我就先接下了。”
陆时洲还穿着睡衣,藏蓝色长袖衬得他皮肤白净。
沈明烟脑子暂时短路,余光瞥见对面虚掩的房门,沈明烟后知后觉。
所谓的新邻居,就是陆时洲。
腹部的疼痛波涛汹涌,顾不上和陆时洲掰扯,沈明烟从对方手中拽出袋子。
转身就要将门甩上。
“等等。”
侧方忽然有手臂横出,陆时洲眼疾手快拽住门把:“我有止疼片,但不是你平时吃的那个牌子,你先试试……”
“不必。”沈明烟果断拒绝,关门的动作越发迅速。
“需要去医院吗,之前有一次你就是……”
“陆时洲。”
不短的话语勾起沈明烟过往不好的回忆,女孩脸色煞白。
她还记得那次自己差点因为痛经晕倒在画室,打电话向陆时洲求助,想让对方过来接自己,最终却只换来对方一句——
在忙,自己打车。
那次到最后,还是唐恬送自己去的医院。
“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她唇角微勾,讥讽明显,“大半夜的站在我家门口,我可不想我男朋友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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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悄悄给自己打个广告,晚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