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余生中，都要受到叶家的监视。

他抬眸微笑，向叶方雄做出保证：“我一定会为他延长生命，直到极限。”

勒斯这么说，也确实这么做到了，就连叶方鸣两次想要自杀解脱那种只能瘫在床上，靠勒斯的治疗和药物才能活下来的日子，勒斯也将他从死亡边缘拽了回来，并表示：“我答应过老头子，让你活着直到极限，就不会让你死。”

即使是叶方鸣几次三番的想杀他，派人对他动手，勒斯也只是乐在其中，从来没有要报复的意思，就像是在那条漆黑的道路上，打发时间的无聊消遣。

褚呈看着勒斯，眉头紧皱着：“四年前的不告而别，也是因为叶方鸣？”

勒斯微微扬了扬嘴角：“叶方鸣只是一部分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我在自己身上试验了太多的药物，只靠我一个人，可能没办法把小家伙生下来。”

褚呈不禁想到，小姜斯在浴室里对他说的话：“我听林善叔叔说，爸爸在生我的时候，差点死掉了。”

他眸色微沉，扼住勒斯手腕的力道也加重了些，勒斯感受着手腕的轻微疼痛，伸出可以自由活动的那只手，食指抚过褚呈的唇：“呈哥，我生于这片泥沼之中，根深蒂固，出不去，也逃不开。只好……把你也拽进来陪我了。”

褚呈的心口就像是被一群看不见的野兽啃咬撕扯着，他看着勒斯，轻抚着他的发，一字一句：“不是你把我拽进来的，是我自己跳进来的。”

回想着最初的一幕幕，勒斯对他的爱慕其实从未用过什么手段，而自己，其实早在误以为勒斯要跳江之际，抱住他一起坠入江中的那一刻，就已经踏了进去，一步步被他吸引，一步步的想要靠近，任由他踏足自己的领地。

勒斯听见褚呈这句话的一瞬，仿佛看到一只黑色的野犬，毫不犹豫的跳进了泥沼中，不顾周身的泥泞与污/秽，向他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