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把沈秋河惹怒了,沈崇远什么都别想得到。而乔故心有信心,若自己真的因何氏出事,沈秋河必然会让何氏付出代价。
至于顾氏,乔故心自然是愿意让自己的母亲陪着的。
可是,郡主跟乔文清成亲没多长时间,两府同在京城,有什么事处理也方便,由着小厮相互递个话就是了。哪里需要,岳母还专门在国公府这着?不定让人家猜测,这是侯府婆媳不睦,才躲到出嫁的女儿家中。
郡主可以不在乎,乔故心却不能不顾及。
乔故心这在念叨了许久,将顾氏念叨的都烦了,才摆了摆手,“瞧瞧,就怕吃着你家的饭。”
赌气的说了句,却拉住了乔故心,“母亲夜里,总是梦见你在国公府被人蹉跎。”
这婚事本就有波折,顾氏心里就始终没放下来过。
乔故心很自然将头靠在顾氏的肩膀上,“母亲,都过去了。”
那些个不堪的过往,就让他随风飘散吧,人总要往前看的。
顾氏心疼的揉了揉乔故心的头顶,视线放在了乔故心的肚子,心里还惦记着,想着要不要寻一个高手给乔故心把脉,不知道能不能断出乔故心肚子里是男孩还是女孩?
顾氏,自然是希望,乔故心能生个儿子。
无关乎,她什么多稀罕儿子,只是生女儿太苦。
同样的将孩子养大,女儿只能送到人家家里,当人家的人。成亲的时候,夫家笑着添人,娘家却哭着,因为从此之后,多了个亲戚,就只是亲戚。
等着入了夫君院子,男子大杀四方,好不威风,而女子,却只能困于这四方院子内,看着头顶的一片天,一日又一日的蹉跎。
而有孕后更是艰难,怀胎十月,有诸多不适也就算了。一朝分娩更是在鬼门关跟前踱步。而男子,却也就在门外守上一守,甚至有些人连守都不守,等着孩子出生了,喜笑颜开的看看就是。
那个躺在床榻之上的妇人,又有几个人关心?
因为太心疼了,却没有任何法子,只能想着避开。
顾氏一直陪着乔故心到了黄昏,看着时辰不早了,这才离开。
出门的时候,正好迎面碰到了刚回府的沈秋河,他还穿着朝服,行色匆匆,像是刚忙完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