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梦鱼虽有情 困境待指引

“是的,我的已经僵硬了。”我安慰她说,“不要紧,或许马上就要下雨了。”

可雨还是一直不停地哭。

阳光开始火辣的刺眼,身体有火烧感。可雨的眼泪却一直没有停流,我不解:“为什么要一直哭呢?想开点,好歹我们是在一起的。”

雨却深情地看着我说:“我要用我的眼泪让你游出去,我不想你和我一起而去……”

姚瑶已经在医院待了一周多了,憔悴的她还要进一步接受医生的打击,医生告诉她要做好心理准备,说深度昏迷后有可能是植物人。姚瑶听了泪水灌满了眼眶,腿如棉花般瘫坐在地上,她说她要找最好的医生,她不敢相信这样的刺激也能成为植物人。

我迷路了,当我醒来时,我好像被捆绑着,丢在一个漆黑的像是山洞里,我是一点都动弹不得。周围很冷,很静,没有亲人和朋友,甚至没有一样可以供我欣赏的东西让我去打发时间,哪怕给我一点点萤火虫的光,甚至有个蚊子过来咬我也好,可什么也没有,我突然有了害怕。

周围空洞,无比的死寂,没有谁愿意在这呆一秒钟,可我,却已过了万年一样,我像飘悬在空中,且被定格动弹不得,像彻底被冰封了一样,或许一切都已经静止了。

我感觉又像是在做梦,做了个垂死挣扎的梦,但我又感觉或许我已经死去。

经过医院方案的落实,钱立宪的脸色有了好转。这让他们有了信心。姚瑶不断地给钱立宪讲笑话,给他按摩。黑石则拿起吉他唱起了那首《春天里》,他们轮番上场。

时间滴答地在走着。

后来我隐约听到了有人在呼唤我,可那声音离我好远,我无法触及,但那声音持续不断地向我传来。这声音就像一股暖流,持续不断的向我流淌过来,冰慢慢在融化,我似乎也慢慢有了温度,我慢慢地辨到了方向,我不在寂寞,感觉自己就像那埋在土壤里的种子,在那呼唤和音乐的浇灌下,慢慢撑破土壤,长出绿芽,伸展出了空间。

有时我感觉声音突然的离我很近,这声音会带我去一个都是小朋友的地方,感觉他们都在找我玩耍,往往这样我也想大声的去呼唤他们,可我叫不出声音。

有时我又会感觉到这是个很熟悉的环境,我喜欢那音乐给我带来的美妙感,同时我还会感觉有个女孩的手在触摸我,感觉她的手很是纤细。

可我更喜欢那音乐声,好想自己也能唱,感觉自己也能弹会唱,那美妙的节奏,好想自己有把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