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从宜开始在住校的这一个星期里,反反复复地想起他。她知道这样不对,却又在难以言喻的羞耻和不知所措里放纵自己。
甚至有些讨厌自己的年纪,因为没有成年人会把这个年纪的喜欢当回事儿。
……
到家后,温韵岚和梁父都在客厅,见她回来后自然是嘘寒问暖个不停。
“哎哟这个耳朵都结痂了?晒出水泡又挠破了是不是?”两位中年长辈看着小姑娘细皮嫩肉地就不免心疼。
温韵岚又给她订了一箱护肤品,给她做了一大桌子菜企图把军训瘦的都补回来。
吃过晚饭,梁父把同意通宿的家长签字书递给她:“你们这晚自习下课都晚上10点了,要是不敢搭公交就给伯父打电话来接。”
“好。”温从宜往楼上探了探脑袋,低着眼把签字条收好,“伯父,梁勘哥哥……怎么没下来吃饭啊?”
温韵岚出厨房答了一句:“他回学校了。今天周五,晚点应该也会回来。”
熬了一周才回到家,居然还没看见人。
温从宜有点失落。
洗过澡,她在二楼过道上晃了半天。脚趾不小心踢到门板时,痛得她龇牙咧嘴,才如梦初醒。
在这等什么啊?
温从宜恼羞成怒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闷闷不乐地回了房间,坐在书桌前,拿出本子打算写周记作业。
但须臾后,就听见了楼梯那有人上楼的声音。
她反应有些大,立刻穿鞋跑到门口。
她把门打开的那一刻,门口的梁勘似乎正要抬手敲门。
两人之间唯一的屏障被拉开。
温从宜怔怔地看着他,从胸口、喉结到锋利的下颚线条,脑子里却回忆起了几个小时前在校友荣誉榜上看见的少年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