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从宜顿了下,一副很讲原则的模样:“因为我打她了啊。恩怨相抵,两清了。”
他冷声:“我这没得清。”
想到刚才那女同学胡说八道一大堆,关键还真戳到痛点,说什么她父母不要她了。
梁勘往后懒懒瘫在椅背上,就着这姿势瞧着她,眉骨稍抬:“温从宜,梁家就是你家,我爸妈也是你爸妈。你不喊没事儿,但别让外人觉得你就一个人。”
他每次一说正经事就爱连名带姓喊她,温从宜不满地撇了撇嘴。
“她说你爸妈不要你,你就任她说?”
“他们本来就是……”
“这让你伯父伯母知道你在外头被人骂了还不敢吭声,该多难过?”
“……”
“还有,哥哥不是还在嘛。”梁勘认真看着小孩眼睛,让她抬头,“只要活着,就给你撑一辈子的腰。”
温从宜很想努力地把这一天的事情都记在日记里,细节到梁勘问要不要给她报个跆拳道班开始。
别的家长遇到自己家小孩和同学打架,指不定怎么着呢,再怎么开明也不会想到给孩子报班吧。
太缺心眼了,也太……偏心了。
但是温从宜坐在书桌上写日记,自己写着写着,笔下所有的字突然都写成了哥哥的名字。
梁勘。
是全世界对她最好的梁勘。
这场架本来在温从宜看来是两不相欠,毕竟她下手确实很重。
但周一回去,她收到了商诗柔给的求和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