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分没分家,他们也是咱们一家人,你二叔病了,怎能置之不理?”柳和平板起了脸。
他心里虽然对老宅这边失望,但不希望儿子变成对老宅心存怨恨的人。
柳青萝听他那意思,是不可能相信她的话了,便独自挪到杜氏身边,趴在杜氏的耳朵边上,说了几句话。
杜氏正拿着帕子安慰陈氏,闻言就一愣,想笑又忍住,低声说,“妞妞,这么多人在这里,你可不要胡闹……”
“娘,我不是胡闹,我以前有一次做梦,就梦到这个法子了,有用哩!”柳青萝没办法说她是从书里看到的,只能假托到自己做梦。
“那好吧,就试试……”连郎中都没法子,杜氏也不敢给妞妞打包票,她纯粹是觉得有趣,就算不管用,顶多教训教训柳二叔,也不会闯什么大祸。
她想清楚这些,便把柳青萝说的主意,对柳老太太和陈氏说了。
柳老太太第一个炸毛,“啥,你想打我儿子?”
想她儿子是堂堂的读书人,童生,随时可能高中秀才的人,怎么可以被一个妇道人家如此折辱?
“不行,你这算什么办法?”柳老太太瞪了柳氏一眼,“我看你就是眼红老二家,想借这个几乎找补回来!”
柳青萝就知道他们肯定不乐意,她也不在乎,对着杜氏眨眨眼,悄悄的说,“娘,他们以为咱们公报私仇呢,好心当成驴肝肺,算了,咱们回家。”
杜氏也对柳老太太的话很不高兴,闻言就阴着脸站了起来。
“等一下!”
陈氏的声音忽然响起,她一把拉住杜氏的胳膊,急切的说,“大嫂,你刚才说的办法,真的有用?”
杜氏冷淡的说:“有没有用,我也不能肯定,但终究是个法子不是?”
万一有用呢?
这世上人,最经受不住诱惑的,就是“万一”两个字。
无论什么事,就算再绝望,其实心底总会存着一分侥幸。
“好,我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