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真是美得摄人心魂,听闻魏太傅对这位美人正在热乎劲,送上满山鲜花还有价值万金的铺面。
可惜美人正如吕家两位小姐所言,身无依仗,不过是太傅的一个玩物,与街边柳巷的花娘也没什么区别。想到这里,众人看向陆明悦的目光都略带轻蔑之色。
“我听闻,南疆的百姓都以食虫为生,也不知道这位陆美人初到北朝,可还习惯,会不会一日不食虫子,浑身都不舒坦?”吕欣怡挑衅地朝陆明悦问道。
陆明悦面对三人指桑骂槐的言语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姿态优雅地品尝桌上的小菜,仿佛她们谈论的不是自己。
直到吕欣怡朝自己仰起下巴,挑衅问话时,陆明悦才放下茶盏。神态自若地反问她:“两位吕小姐可知怀虫树?”
吕欣怡面露鄙夷之色道:“听这恶心的名字就是你们南疆那边的怪树。”
陆明悦似笑非笑道:“ 怀虫树乃是北朝柳州特产,吕姑娘不知道也情有可原,姑娘和家姐所穿的衣裙可是由轻云纱所制?”
吕欣怡面露得意之色道:“想不到你个打南疆来的小女还挺有眼光,没错,我和家姐身上穿的就是举之若无,真若烟雾的轻云纱。”
周围的女食客不免向她们投来艳羡的目光。
陆明悦摇摇头:“可惜吕姑娘不知轻云纱的纱线有两种,一种是由珍珠蚕茧和婆罗树皮混合绞成,这种纱线所制成的轻云纱穿在人身上,不仅轻若无物还能滋养皮肤,只可惜珍珠蚕茧非常难得,所以北朝很难见到整匹的轻云纱布。”
陆明悦顿了一下,看向吕家姐妹得意洋洋的脸庞,继续道:“然而还有一种纱线,是由怀虫树皮直接绞制而成。怀虫树,顾名思义就是树皮下有一层密密麻麻虫卵的树,压榨成汁的虫卵给了树皮韧性,所以绞制的纱线也是细如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