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路行来,金宝的眼疾开销极大,到了京城后,爷孙俩更是坐吃山空,迫不得已,金锣只好捡起老本行开始制作金饰,只是京城不比泽州,高手如云,他的做出的首饰并不显山露水,为了给金宝筹钱看病,金泽决定铤而走险,开始动用那块掺假了英石的黄金做饰品。
没想到他做出的金饰正巧被陆明悦发现,顺藤摸瓜找到了他们爷孙二人。
送走了金锣和金宝后,陆明悦转身回屋,看到魏宁侯依旧蹙眉坐在太师椅上,骨节分明的长指不紧不慢地敲打起紫檀桌面。
“太傅可是想到了什么?”陆明悦给太傅杯中续上热水,又从瓷碗内挖出一小勺糖渍金桔,拌入水中搅拌,然后递给太傅。
“本候在想,悦儿何时才肯替我解决身上的顽疾?”魏宁侯面色肃然,不紧不慢地饮上一口陆明悦递过来的糖水。
“太傅...身上有何顽疾?”陆明悦妩媚的大眼上下打量起魏宁侯,想到太傅上次在雪地里携着她个拖油瓶,亦能在电光火石间解决了马长老一行人,委实不像身怀隐疾之人。
“本候阴阳失调,阳盛而阴衰,不知这位活菩萨可否舍下肉身,收下本候快要溢满的阳气?”魏宁侯一本正经,像极了虚心和大夫探讨病情的患者。
可惜陆菩萨铁石心肠,对太傅的调戏之言充耳不闻,紧绷着脸道:“月桂坊内众仙云集,太傅大可不必委屈自己,想必坊内的飞仙们都眼巴巴地等着太傅的阳气滋补呢。”
魏宁侯突然后悔这么早便让张忠把府内的账本交给陆明悦了,当下伸出手在美人紧绷的脸上捏一捏。
“那都是鲁能和王势在行军前的风流帐,悦儿可不能算在本候头上。”
陆明悦扭头躲开太傅轻浮的大掌,心念上峰的屎盆子果然都爱往手下的脑袋上扣,但她不欲和太傅在此话题上拉扯。只好岔开话题:“密矿的事,太傅可是想到了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