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郎掀开眼皮,不咸不淡道,“不如你先给我解释为何安倍晴明知道你的计划,而我这个亲师兄被瞒到最后?”

他说这话到后面,语气已经由平淡变成相当不满。

麻仓好心中“咯噔”一下,眼看就要糊弄不过去了,他干脆闭嘴。

“算了。”

大太郎再往后退了一步,他其实心里多少明白的。

一千年前,安倍晴明和麻仓叶王各自占了平安京半边风华,用上国之话来形容便是“一时双璧”。

在他们犹如日月凌空的光华之下,所有阴阳师都黯然失色。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他。

麻仓叶王比他入门要晚上好几年,在他们共同学习没多久后,对方就远远超过他了。

后来在阴阳道上,他被远远抛在对方身后,再也无法与对方并肩。

更何况,他知道麻仓叶王当年是和安倍晴明,还有另一个人一同流浪到平安京的,感情比他这个后来的师兄自然要更好。

尽管,在羽茂大太郎心底,师父羽茂忠具比一切人或事都重要,哪怕师父并不需要活着的他。

可即便如此,那日在阴阳寮中,他听到式神传来的“大阴阳师麻仓叶王身死”的消息那一瞬间,彻骨的痛不是假的。

由此,也忽略了跪坐在面前的安倍晴明徒手捏碎茶杯时,面上那一瞬间闪过的无奈。

麻仓好拧着眉,对方的心声在他这里不曾遮掩,被听得一干二净。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大太郎你怎么那么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