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对方,他确实不用那么伪装自己。
“hiro,你真的相信,他不会……吗?”
眼前的铁轨间生出几道绿意,在风中悠然摇摆。今日的清风不似往年早春尚还料峭,反而带独一份温柔,轻轻拂过草木枝叶,飘摇声和丛间的虫鸣应和起来,和枝头的鸟鸣组成一支属于自然的协奏曲。
天光明媚,早春生机缓慢复苏,像是在欢欣鼓舞谁的到来。
望着这样明澈的风景,降谷零最终把那个疑惑说了出来,那是在某个秘密会议上,没有来得及也不是时候问对方的事情。
诸伏景光知道一起出生入死的发小在问什么,但他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望着眼前在风中舞蹈的林叶,目光沉静极了。
“zero,”他轻声说,“你知道那个时候,我怎么活下来的吗?”
降谷零脸色一变,他几乎是立刻就想起当年那一场惊险万分的时刻,倘若不是忽然出了意外,那么那时他推门所见的,就该是发小尚带着余温的尸体。
“hiro,你现在要说吗?”他问道,那时他们都还在组织里,后来各种事情接踵而至,他们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好好谈一次。再后来,就是对组织的歼灭战。歼灭战后又是来自各方的试探以及各种后续处理事件,现在想想,竟是从未听景光再说起过那时候的事情。
“说出来你可能不太相信,”诸伏景光笑了笑说,“其实那时候,是那孩子如约来还我的贝斯,正好撞见了赤井君。”
降谷零脸顿时拉下来,“大好风光大好假期,提他干嘛?”尽管自家发小没事,也联手不少次,可他还是跟赤井秀一不对付,各方面都是。
“可是要给你说清楚那件事,赤井君是必不可少会提到的。”心知对方为何如此别扭,诸伏景光忍着笑意继续说,“不过在那之前,倒和他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