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商多年,他见惯尔虞我诈,凡事尽力做到滴水不漏。
一般来讲,他做出的决策,都是深思熟虑,且数次沙盘推演的结论,很少会有错漏。
旭诚的这件事情,他和儿子分析过,统一过认识,此时看他要感情用事,面色黑沉下来。
“我和你讲过,鹭德的老总为了抢这个女婿下了多少本钱。”
姚识煊昂起头,“咱们下不起本钱吗?”
“本钱是下得起。”
姚晨儒冷起脸,“但是咱们和旭诚不同行业,没有鹭德的资源和人脉,本钱投下去只会沉到水里,不像鹭德还有转圜的余地。
而且,这些年,鹭德和旭诚多方面合作,现在可以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她现在不拆台,旭诚还能坚持。如果我们插手进去,她翻脸搞事情,不仅我们血本无归,旭诚也会提前崩盘。”
姚识煊嘟喃,“旭诚崩盘,鹭德能落到好处?”
“鹭德是没有好处,这两家都是上市公司,关键时刻,旭诚的股东选择鹭德?还是选择巨盛?”
姚晨儒恨铁不成钢,黝黑的眸子盯住儿子,声音很重,“你意气用事,揣着情怀冲进去,但是很大可能是背后被插一刀,元气大伤地回来。
我让你出国读商科,又亲自培养你数年,结果你连常识性的推理都做不完整,以后怎么接任巨盛?”
姚识煊被他说得没脸,垂下脑袋,懊恼地说,“总要尽点力,您也知道识巧的脾气,任性起来,真的会不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