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司机转头看她，“去那里？”

“嗯。”

苏识巧点头，然后她拿出手机，给向衍发微信，“晚上想吃什么？我去买菜。”

向衍正在开会，这段时间因为鹭德的突然出击，配套商们像是商量好的一样，一个个都过来催账，压力陡然增大。

这几天开会讲的都是债务的清偿分配问题，包括银行也有发函过来，有一个最低清偿比例，设定期限内不还清，就要降低信用级别。

与会的都是股东，脸色不好看，会议开得沉闷。

感觉到震动，向衍点开手机看一眼，眉眼瞬时缓和下来。通过这句话，他判断苏识巧这会儿心情不错。

坐在对面，紧绷着脸的向怀诚，下意识地朝他瞟一眼。向怀诚心里知道，能让儿子露出这种表情的，除了苏识巧没有别人。

他也喜欢苏识巧，毕竟从小看到大，不可能没有感情。他还记得她小时候，歪着脑袋，笑容甜甜的可爱模样。

但是没办法啊，这两年他做过很多次沙盘推演，和鹭德联姻是旭诚走出泥潭的最优方案。

巨盛或许也有能力救，但是消耗会很大。在商言商，姚晨儒不肯为女儿出手，他也表示理解。

答案是现成的，但是儿子这头犟驴就是不肯。

现在，在没有得到巨盛足够支持的情况下，他还想和鹭德一战？

向怀诚很头痛啊。

两年前，旭诚陷入危机的时候，宋美姈提出联姻。被向衍拒绝后，她没有背后插刀威逼向衍就范，是他私底下谈了条件。

他言之凿凿，联姻这种事情要你情我愿，硬逼着就算搞成，小两口过得貌合神离，意思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