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一件事。

通过苏识巧的唯妙唯肖的速写，向衍认识他。

所以，看到顾行安过来的那刻，他有些晃神，脑海里浮起好些苏识巧的画面，心头有遏制不住的疼痛。

但是这头已经开始寒暄。

顾行安和郑晓波打招呼；

杨淇娇笑着站起身，要顾行安坐她那个位置；

钱博延给顾行安介绍向衍，两个气场强大，又同等出色的男人，矜持地互道久仰。

这头刚刚落座，模特的走秀恰巧也结束了。

大厅里瞬时安静了很多。

这些人里头，郑晓波比较活跃。他长相一般，微胖，但是钱多人就帅，小气质也会跟着上去。

他是B市军区大院里出来的，普通话说得字正腔圆，还特别贫，只要他开口，一般人都插不上话。

当然这里头有兴趣插他话的，也就钱博延。

向衍性格偏冷，向来都是听得多，说得少。他做传统生意，朋友多路多，有交友广阔的现实需求，轻易不会得罪人。

顾行安也差不多，做私募相当于替人理财，严格意义上，每个投资人都是他的甲方爸爸。

但他实在是牛逼，钱生钱的本事杠杠的。很多人想把钱投给他，但是他不收。供求关系决定社会地位，他是每个投资人的乙方爸爸。

所以他的态度会横一点，不过，他最多就是疏于应酬，出来混社会，轻易也不会得罪人。

顾行安没来之前，郑晓波牛皮吹得一水的溜，尤其是华尔街的那些往事，说得好像传奇一般。

顾行安过来么，他明显收敛了，转而和向衍聊房地产行业。

吹归吹，郑晓波的业务还是不错的。过来做调研，也有做过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