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闵动作很快，把圈出来的错漏补改完成，又递回去。向衍看看没问题了，直接签上名字。

然后按惯例，郑闵就可以回家了。向衍会继续留在办公室里办公，直到他想回家为止。

郑闵也确实往外头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犹豫地止住步子，转回头看着向衍欲言又止。

向衍感觉到，挑起眼皮看他，“还有事？”

郑闵是两年前跟的向衍，当时他刚刚研究生毕业，是向衍亲自面试，然后拍板进的总经理办公室。

助理相当于心腹，当时是旭诚最困难的时候，他一路跟随，因而知道很多不为外人道的内情，对自家老板抱了深切的同情。

还是犹豫，斟酌了句子，“我有个同学，是H城大厦珠宝柜台的负责人，他说他们那儿展卖的彩钻手链差点被人买走。”

第173章 但是覆水难收

向衍不明白他想说什么，但是他素来耐心极好，眸眼深幽，静静地看着他。

“那天他正好在柜台里，想买这串彩钻手链的男人，带了一个女人，之前他们在另一个柜台买了一对戒环。听他们的对话，像是已经结婚了。我同学不认识那个男的，但是。”

郑闵咽了咽喉咙，很困难地往下说，“他认识那个女的，他说是苏小姐。”

向衍没什么表情，也不讲话。

空气凝滞，郑闵仿佛听到一声叹息，悠长之后又归于沉寂。

是心碎了么？

郑闵有点慌，急忙解释，“我同学没见过几回苏小姐，也许他看错了。”

向衍面沉如水，隔一会儿，他淡淡地说，“知道了，没别的事，你回去休息吧。”

郑闵张张嘴，实在也说不出安慰的话，只能朝他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办公室里，向衍从抽屉里拿出香烟，点上火，慢悠悠地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