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样的情绪,他失望,同时又替苏识巧感到高兴。如果她能够幸福,他似乎也无遗憾。
至于他自己,心结倒不至于,但是追求幸福什么的,他暂时也没这个心情。
……
姚晨儒的第一次化疗,可以用痛苦异常来形容。恶心呕吐还是小事,胸闷,腹部胀痛,严重的时候,手脚还会麻木。
他拒绝了苏晴,同样也拒绝了一对儿女,包括女婿的陪同。
做手术后的两个护理,其中一个细致耐心,他继续请她陪同化疗。
连续做六次,第五次的那天,他感觉天晕地转,躺在床上好像死了一样。
晕眩中,他脑子里浮出一句话,报应真是爽啊。
他没想到向衍会出现在病床边,静静地坐着,看着他。
“喝水吗?”他还问。
姚晨儒勉强抬起头,眼睛在他脸上停驻良久,喉口有点干,“你怎么来了?”
向衍小心地扶他坐起,然后把插了吸管的水递过去,“过来出差,顺便过来看看您。”
姚晨儒小心地喝水,之后他又躺下,“病来如山倒,谁告诉你的?”
向衍沉默地看他,好一会儿才又说,“是郑曼涵告诉我的,宋美姈被抓进去,她着急了,走投无路可能想去找您,意外发现您病了。”
姚晨儒听说宋美姈的事情,无语地瞥他一眼,“宋美姈吃饱了撑的,你别管她。”
“不打算管。”
向衍答得很快,安静片刻,他慢吞吞地说,“郑曼涵说拆散我和识巧的三个人都没有好下场,另外两个我不在意,但是您不亏欠我,我也没想过让您生病。”
姚晨儒胸口发闷,张开口大大地吸一口气,然后他说话,“我亏欠的是识巧,所幸她有眼光,给自己挑了个好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