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晚上的寿辰宴还记得吗?”这次顾陌辰直接讲主题,“是我爸的堂哥,今年七十九岁,前段时间我有跟你提过。”
郑莜晓的面孔在一秒内塌下去,近乎呻吟,“可不可以请病假啊?”
顾陌辰的声音很悠哉,“一个谎话要用很多个谎话去圆,为免后面的麻烦,不如现在辛苦一点。”
他总是有道理,郑莜晓懂得人情往来的重要性,犹豫片刻,苦着脸应承下来,“老规律,最晚九点半。”
“可以。”
顾陌辰的声音里含了笑意,“晚上会喝酒,回去要由你开车,你的开车技术有没好一点?”
郑莜晓头又大了,“找代驾吧。”
她刚刚拿到驾本的那天,开车出去撞到了人,虽然没有大碍,她也尽心尽力地把伤者送去医院,还赔了各种费用,但是心灵创伤始终未能平复。后面偶尔也开车,却是胆颤心惊,非常之勉强。
顾陌辰有听郑骁铭说过这一段,当时大舅子笑得前仰后合,说对方其实是来碰瓷的,结果被她这个新手司机实打实地撞了。
郑莜晓听得不高兴,拿抱枕打哥哥,说人心之所以叵测都是他这种人给败坏的。
后来她有和顾陌辰嘟喃,说那人就算是碰瓷,也被她撞得够呛,以后不敢干这种营生了吧。
顾陌辰哑然失笑,小女人其实不傻,只不过她愿意把人往好的地方想。
后来看她开车畏畏缩缩,他觉得不好,索性不会不开也就算了,万一有个应急的情况,然后她还是这种水准,容易出事。
于是找各种机会训练她,但她的态度就很不积极,比如这会儿,她宁愿找代驾也不愿意自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