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不知道你自己啥德性?瞪起眼跟人干的模样,鬼见愁啊,正好压制这帮小鬼。”

郑莜晓哭笑不得了,“我有那么凶吗?”

郑骁铭毫不犹豫,“当然有。”

郑莜晓没奈何了,嘟喃着说,“咱俩加一块儿是控股的,开除个人还这么麻烦。”

“就是这么麻烦。”郑骁铭耐心跟她解释,“干企业跟治理国家没啥区别,人心很重要,做事要师出有名,要是大家都不跟你干,直接就垮掉了。

你看大明是怎么垮掉的?不就是底下人盘根错节,利益环环相扣,崇祯小皇帝不懂管理学,最后被逼得上了吊。”

郑莜晓生抽了一口气,“你能不能不要举这种瘆人的例子。”

郑骁铭嘿嘿地笑,“你注意领会精神嘛,哥哥我有诺亚方舟保命,怕个啥啊,现在不过就是跟丫的玩一玩,与人斗其乐无穷,老子不信斗不过他们。”

说得乐观,郑莜晓却知道那头一定很凶险,否则他是不会打她主意的。

想一想,她又问,“你怎么不让顾陌辰给你撑台面?婚姻期间,我的股权收益他也是有份的,也算是师出有名。”

郑骁铭说不行,“你别打他主意,中能刚刚救回来,还不稳,他那头的压力不比我这头的小。”

郑莜晓讶异,“我觉得他挺轻松的呀。”

“哪里轻松了?你那个婆婆是中能的大股东,保的是严家的利益,小股东各有各的盘算。

某种程度上讲,中能的局势比咱们华宇复杂多了,那个盘子也就他接得住,换我上去可能早就阵亡了。”

郑骁铭啧啧地数落她,“你看看你,一点都不关心你老公,爸爸跟我讲过,凭妹夫的本事,顺利的话,十年内能彻底控制中能。现在才三年,你说他能轻松?”

郑莜晓无语,拐过头看顾陌辰,他正闷声不响地收拾着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