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毅侧头看她一眼，心里点个赞，面上却依然是内敛的神情。

办手续需要时间，贵宾候机室里环境不错，郑莜晓闷声不响地坐在窗口的位置，容毅好像护花使者，姿态闲雅地坐在边上。

“你好像不高兴。”他问。

郑莜晓淡淡地答，“不是不高兴，是没啥可高兴的。”

容毅莞尔，“你很特别，很多女人求之不得。”

“不包括我。”

“为什么？”

“没那个虚荣心。”

说完这句，郑莜晓扬起头看他，“你很享受别人的注视？”

容毅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过既然她问，他便认真地想一想，最后他答，“谈不上享受，而是习惯了。”

郑莜晓转头看他，“我觉得挺累的。”

“你主要是不习惯，不过这一周你都和我在一起，你好好体会一下，或许你会喜欢这种感觉。”

容毅说得自然，郑莜晓却是吓得直起腰。他以为是自己说的话，引起了她的不适反应。但是结果她却朝着前面尴尬地笑。

他回过头去，看到顾陌辰走过来，表情淡漠，带了些不易察觉的……怒意？

“你怎么在这儿？”他问的是郑莜晓。

郑莜晓眨眼睛，“我去欧洲出差，参观SMT的总部和工厂。”

顾陌辰点头，然后转头看向容毅，“你邀请她的？”

“是的。”

容毅很淡定，然后像是随意，“允儿说你去美国，咱们的方向相反，但是行程的时间倒是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