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乐珊睡了两个多小时，精神还不错，笑微微地和他道别，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郑骁铭立时呲起了牙，使劲地甩两下手臂。

没想到电梯门又开了，动作做了一半，手臂尴尬地垂在半空。他有急智，厚起脸皮问，“是请我上去喝咖啡么？”

韩乐珊眼睛眯起，似笑非笑地看他，“我是来提醒你，我爸爸喜欢看数据。”

郑骁铭秒懂，“行，我知道了。”

电梯门再一次关上，这回郑骁铭没敢做动作，速度极快地往外头走。

司机还在，他之前就有报给他家庭地址，现在临时改了方向，“去华宇大厦。”

……

凌晨四点多，宋阳出现在办公室里。

半个小时前，郑骁铭连打三个电话，把他从周公那儿CALL过来。

宋阳觉得自己脾气真算好的，老板一叫就到。当然前提是，郑骁铭张口第一句话是今年工资加百分之三十。

他知道自己有工作狂的属性，但是凌晨四点过来上班，主要还是看在钱的面子上。

相当于做一份企业研报，紧赶慢赶，七点半之前，宋阳交了厚厚的一沓文件给郑骁铭。

这位老兄一直在沙发上睡觉，这会儿迷迷糊糊地看他，“干嘛？”

宋阳难得笑一笑，“您猜。”

郑骁铭瞬时回过神来，又跳起来，“几点了？”

“您有半个小时的阅读时间。”

“OK。”

郑骁铭接过文件，坐到办公桌前细细地看起来，宋阳半阖了眼睛，懒散地坐在他对面，随时等着解答他在阅读过程中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