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诧异至极:“什么?”
就他所了解的贺兰桀,绝不是会豢养仓庚的什么雅士。太子贺兰桀,断无此等爱好。
见母妃身子坐起,大有竖耳欲听之势,连忙如实招来:“母妃还不知,这好二哥,平日里看着一副闷葫芦不张口的样子,谁知他闷声憋个大的,就他那酒色财气四不沾的人模狗样,哪里教人想得到,他竟金屋藏娇……母妃你可知,他藏的是谁?”
宸妃正听到兴致极高处,哪里容他卖关子,远山眉一颦蹙,催他:“快说!”
“诺,”赵王兴致勃勃,一侧的轩眉直飞入鬓角,瞧着极为得意,“太子藏在东宫之人,赫然便是那罪臣崔横岭之女,也曾名动玉京的大美人崔氏莺眠。”
“哦?”
宸妃大惑不解。
“从未听说过,太子对崔氏钟情。”
赵王笑:“所以才说他闷声憋了个响屁。”
宸妃拿眼瞪他,示意他别如此粗俗。
赵王讪讪拿手挡住脸,恭聆教诲。
宸妃又感到奇怪:“我曾听闻,这崔氏与商贾结亲,当时在玉京城中也算众人乐道。”
“正是此女,”赵王说道,“这女子对她的未婚夫看来是深情不移,那仓庚鸟就是他们的媒证,崔氏放出仓庚,原是给她的心上之人传信以图解救的。”
说到这儿,赵王愈加畅快,兴致勃勃地问道:“母妃,你说咱们要不要在这做文章,将证据提到父皇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