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握住他的手,四根手指滑进他粗糙的掌心,慢慢地往下一按。
“圣人,吹灯吧,我……”她低下头,有点难堪,“我,想要侍寝。”
贺兰桀摸了摸她头顶的碎发,“不必勉强。”
“不、不勉强!”她霍地抬起头来,双拳攥得死死的,紧咬嘴唇,望着他倔强地道,“我要侍寝!”
她这反应倒是令贺兰桀也呆了一瞬,他笑起来,“那好吧。”
明日一早,他上椒房殿将那些东西撤了,打扫出来,她就可以住进去了,也不急在一时。
贺兰桀转身去,将蜡烛一根根地扑灭了,只留了一支,孤独地静照着屋内陈设,帘拢影影绰绰的,他走回来,在黯淡的灯下端详着帘内的她,但觉芳气微薄,粉面模糊,犹如隔着薄雾观详着一支凝露海棠。
“圣人……”
她软绵绵开口,从帘中伸出一双素手,婉娈多情地挽住他的腰,玉腿轻勾,贺兰桀便如一具傀儡,顺从她心意地落在她身旁。崔莳爬上去,捧住他的脸,美眸流光溢彩的,妩媚艳冶,不可方物。
贺兰桀一动不动地望着她。
崔莳握住他肩膀,朝他亲了下去。
主动地吻上他的嘴唇。
轻而易举地撬开他的齿关,找寻男人最受用的弱点。
一只手朝旁延伸而去,探入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