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清宫封闭起来,地龙幽静地燃烧,屋内很快又温暖如春。
蜡烛一排排点燃,灯油微微晃动,绢帛彩绘灯罩上影子婆娑,那画上的流萤仿佛真的在围绕灯光飞舞。
贺兰桀将她发间的玉簪取下,如瀑般的乌黑发丝一泻而下,崔莳紧张地搅动手指,想着,还是逃不掉的,肯定要侍寝。
但是,她又迷惑地看向贺兰桀。
狗昏君大病未愈,他有能力让她侍寝么?
“你那是什么眼神。”他仿佛看出了什么,皱眉问道。
怀疑你不行的眼神。崔莳腹诽道。
贺兰桀苦笑:“今晚确实不行。”
看吧,她就知道,狗昏君虚了。
“你在内庭待了一晚上,受惊了,先歇了吧。”
“嗯?”
自己不行,为什么把责任推给我?崔莳恼火地想。
但是别说,她还不能反驳,万一把他逼急了狗昏君跳墙不行也要硬上弓怎么办?
崔莳只好暗忍这股窝囊气。
爬回床榻,她往中间一躺,半点的空隙都不给留,贺兰桀停在她的榻旁,半是宠溺半是无奈,“阿莳,你往里去一点。”
崔莳将小屁股往里挪了挪,为他那声“阿莳”尴尬得身体起毛,看他脱去外裳要上榻,她连忙扭过头,给他一个倔强的后脑勺看,绝不和他对视一眼。
这狗皇帝有个很不好的缺点,就是长得过于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