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圣人教他说得脸色逐渐黯淡了下去,南宫炳赶紧找补:“圣人若想知道女子是否生育过,不如找专门的验身嬷嬷……呃,她们经验老道,直接验身,这……”
“混账!”贺兰桀呵斥道。
南宫炳哪知道圣人发这么大的火?圣人是这么问,他就是这么答,这一点儿错也没有啊这。
除非……
南宫炳心头凛然,蓦地想到,圣人这是要验谁?别不是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流落在外几年,莫非是她有可能与谁生下了什么孩儿?圣人疑心娘娘不贞,所以特找自己来,用不着痕迹的法子探看娘娘是否有过生育?
这就难怪了,圣人这是又想知道,又不愿惊动了娘娘,所以才为难。
但这就恕他学艺不精爱莫能助了,没有这样的法子。南宫炳连连摇头。
贺兰桀眉峰紧锁,挥袖:“下去吧。”
南宫炳如逢大释,抹汗告退。
宫中悄然无声,唯独剩贺兰桀一人,凝视着跳跃的烛光,默然无语,心头思绪万千。
眠眠,我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吗?你可还记得。
倘若记得,为何不告诉我,任由她扣在海昏侯的手中……
可是再多纷乱的思绪,也干扰不了,无论是真是假,他都迫切欲见到初月的心情。
贺兰桀重新提起狼毫,蘸墨,在宣纸上留下几行字——
带初月入京,朕必须亲见她,如蒙骗朕,将再无归国之日。
信写完,贺兰桀将其密封,传驿使前来取走,勒令两日之内必须送往海昏侯手中,驿使领命,急去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