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六朝, 也没有拿话当儿戏的昏君。
姜诚毅不禁叹气:“但愿事情如您所想。”
翌日, 海昏侯亲临朝堂。
阔别三年, 再一次回归玉京,海昏侯入目所见却已经是一批陌生的面孔,昔年站队赵王的老臣已经凋敝伶仃,不剩几人,看来是贺兰桀登基继位以后,大刀阔斧地裁撤冗员,借机清除了当年与他有旧的官员。
其实倘若是自己坐上那个位置,他也是会这么做的,这并非气量不够,而是必须防患于未然。
海昏侯出现,吸引了满朝文武的目光,他们迫不及待要看这个,当年流放东海国的这位失败的赵王。
更有一桩密辛,传闻这海昏侯在胭脂山秋狝时身受重伤,已经不能人事……
这个秘密也不知是从哪传出来的,也没有大肆渲染,就在官员间人尽皆知。
他们不禁好奇,这种不能人事的玩意儿和他们正常男人看起来有何不同,于是个个打量得更加仔细。
觉得海昏侯皮肤过于白皙;
觉得海昏侯喉结不够突出;
觉得海昏侯肯定长不出胡须云云。
海昏侯知道他们在看什么,那种打量审视的目光,这几年他已经承受够了。他不是不能举,只是不能生育而已,值得这些人,竟敢如此羞辱自己。
这一定是贺兰桀暗中怂恿!
当年,那头突然出现的黄罴,他心头至今不能释怀,那一定是贺兰桀的手笔,他暗害自己。而今日,他又默许众臣对己如此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