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诚毅怎知道, 他实诚地摇头。
海昏侯怒意上涌,摸着下巴,思忖片刻,蓦然挥袖转身,“我觉得不对,贺兰桀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姜诚毅颔首:“殿下要如何做?”
海昏侯笑道:“去打听打听,皇宫不是密不透风的铜墙铁壁,总有风声走漏的。就算它是,这宫城越是封锁就越是可疑,明日是朝会,且先看看吧。”
赵王府这边的人在等着明日的朝会,太极殿的人却如热锅蚂蚁,所有人心知肚明,圣人毒发的消息是不可能压下去的,做多拖延得两三日便必须要宣告。
现在娘娘封锁消息只是挣得了一个窗口时期,如果圣人能在这两三日之内解毒,别说解毒,只要恢复意识,都可免去一场人心惶惶,停止各方的风吹草动。但是,整整一天过去了,汤药喂下去了好几碗,圣人没有任何醒来的征兆。
南宫炳看脉,每一次摸完脉相,眉心的褶痕就更深一重,看他的神情,崔莺眠想自己已经根本不需要问。
她泄气地盯着那只汤碗。为什么,这么多药下去,难道一点都没吸收吗?
贺兰桀的身体仿佛自动开启了某种为了保护自己而屏蔽外界一切干扰的机括,任何东西,都不会戳破他的防备。所以这些汤药下去,一点用也没有。
夜色深沉了下来。
明日,就是朝会。
倘若他再不醒来,那就真的……
瞒不住了。
“贺兰桀。”
崔莺眠尝试着,每天唤他的名字,尽管这是徒劳的,他也不可能会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