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莺眠搬着奏折,心下酸涩,信口道:“来不及处理的呢?”
李全道:“圣人不喜欢搬动奏折,来不及处理的,就压在最底下,反正圣人就算是通宵不眠,也总能处理完的。”
崔莺眠摇头:“自我入宫以来,你每晚都会来承清宫。”
没有焚膏继晷,单靠白日,又如何能处理得完,这白日里,又有各类事宜,有时还兼带受伤……
李全的脸色也是惭愧:“所以这下边的,挤压了得有半个月之久了,不过,没什么大事,多半都是些请安的劄子。”
崔莺眠已经将奏折翻到了底,拿起最后几道奏疏,轻轻地翻开。
这是户部侍郎傅岂思上的折子,她胡乱翻开,李全还要劝阻,但没劝得住,这大臣们上来的奏折,是除了圣人之外旁人都不能看的,否则早已有人可替圣人分忧解难了。
崔莺眠展开看了两眼,还真如李全所说,是请安问好的劄子,无甚稀奇。
这几年大晔风调雨顺,又无战火,与民休息,百姓的生活明显富足不少,户部一年到头,出了为太后举办寿宴意以外,也无什么大事,因此看到这样的劄子,也在意料之中。
待要放入箱中,崔莺眠的手倏然停住。
“娘娘?”
李全大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