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证确凿,海昏侯以勤王之名,行篡权之实,意图谋反,拿下!”
姜诚毅手脚冰凉:“你诈我!鹿鸣清尔敢诈我!”
但即便到了此刻,姜诚毅依然不肯束手就擒,要与亲兵杀入宫门。
沈辞持剑跃下丹陛,一夫当关。
太后手攥着崔莺眠的手,崔莺眠能极其分明地感觉到,大战一触在即,而面临兵戈的太后看似雍容镇定,实则手心也在颤抖,细腻的薄汗,压在了她的手背上。
“母后。”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在她们的身后。
那一瞬间太后还道是幻听,或是崔莺眠的声音,但崔莺眠知道那不是。
她的血液好像都停止了流动,猛地转过眸,面前之人,身着牙白寝衣,神色憔悴,不是贺兰桀是谁?
崔莺眠的眼眶被雾气蓦然洇湿,想上前,却生生忍住,仿佛那人只是一缕有形而物质的云气,一缕颜色淡极的魂魄,靠近一下,指头碰一下,就会完全散了。
“贺兰桀……”
太医南宫炳搀扶着脸色苍白的他,从太极殿中走出。
贺兰桀的脚步很慢,甚至略微虚浮,直至来到大殿之前,他伸手缓慢推开南宫炳,自己站定。
殿前哗然色变,兵马司的人个个手中长毛坠地,山呼圣人万岁。
姜诚毅神情灰白,脸上一片惊怔和枯朽无声的死寂。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