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思冥想的结论是不确定。

时过境迁，很多记忆都淡泊了。但是，痛和恨的情绪还很深刻，触到一个边角都会让她痛不欲生。

她再次确认，自己没有办法和往事和解。不仅如此，内心浮出的强烈信号是清算。

这些年，她愈发地确定一件事情。六年前，宋美娜去世之后，如果不是因为言楚行的出现，她真有可能毫无顾忌地去做一些事情。

她知道自己的脾性，绝对不是表现给人看到的佛系，她的心底压抑了一座火山，她怕有一天会沸腾而出，伤害到她最爱的人。

……

宋小暖的心情很复杂，反应到行动上，就是不愿意和言楚行低头。

而言楚行也确实是被气到了，见她没事人一样，电话不打，微信不发，心里头恼怒得不行。当然收购行动不顺利，也是个气上加气的原因。

袁北成了夹心层，每隔两小时和纪安聊几句，把宋小暖的信息反馈给傲娇总裁。

监控重点是丰昀陌。

“言总，宋小暖最近挺老实的，只去过一回丰昀陌那儿，就……刚才。”

言楚行冷冷地瞥他一眼，“建环那头有事吗？”

“王建环可以觉出不对了，我听说他打算卖股份了。”

“晚了。”

“是的，丰昀陌下的网，不可能让他这么容易逃顶。”

“你继续盯着，另外，咱们手上拿着的建轴的股份已经抛了一大半了，剩下那点明天开盘都砸出去。”

袁北点头，“行。”

言楚行斜倚着靠背，眼瞳微微收紧。这些日子，他不断地抛售之前买入的建轴股票，成功地把价格打到十三块以内，明天再砸一拨就会到十二块的生死线。他想看看宋小暖会不会因此打电话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