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终于看到照片，阳光很好，洒在宋小暖的身上，她微笑，明眸皓齿，气质芬华。

楚晏贤盯着看，怔怔不语。眼前的画面，与记忆中的碎片，断续地拼合在一起，硬生生地敲碎了她的侥幸。

“妈？”

言楚行觉得她的脸色有些不太正常的白，“您不舒服吗？”

楚晏贤回过神来，眼神恢复平静，态度温婉，“我没事，你这个女朋友确实挺漂亮的。听茵茵说，她是个孤儿？”

言楚行警惕地看她，“您不会歧视孤儿吧。”

楚晏贤假装生气，“不能问吗？”

言楚行笑一笑，“她不是从小父母双亡，只是很小的时候父母离婚了，父亲那头就不来往了，然后她妈妈在她大一的时候车祸去世了。”

“哦。”

楚晏贤低下头，又看一眼照片，声音飘忽，“离异家庭的小孩不太有安全性，你觉得她心理有没受到影响？”

言楚行停顿半晌，“她心理很健康。”

楚晏贤点点头，“那就好。”

之后她便很安静，微笑着看他们说话，偶尔还会给他们夹菜，完全看不出异样。

直到言楚行和楚茵离去，她疾步走去二楼，言崇信觉得奇怪，跟上去。

然后就看到她冲进卫浴间，没多久，里头传出响亮的呕吐声。

“吃坏肚子了？”他在外头问。

楚晏贤没说话，好一会儿，她面色憔悴地出来，“可能吧。”

她说得淡，然后去床上靠躺着。

言崇信和她夫妻多年，隐隐感觉到她情绪不太稳定。而且，他也知道她有神经性呕吐的毛病，每每受到刺激，或者情绪过度紧张，就会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