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暖一点都不谦虚，矜持地挑起眉，“我也觉得我很厉害。”

丰昀陌莞尔，手指在杯壁上轻轻地敲两下，“我觉得你和祁岳的风格很像，或者这么说吧，我觉得你研究过他的战法，且有认真地向他学习。”

宋小暖的神情淡下去，沉默且严肃地看他一会儿，“你是来做说客的？”

丰昀陌心头一紧，卢源说的没错，她非常警惕。

眼神闪一闪，他微笑着给自己解围，“你不会拿茶水泼我吧。”

“不会。”

宋小暖不紧不慢地答，“你说得没错，我有研究过他，也有吸收他的长处。纯粹点讲，我很欣赏他的眼光和魄力，同时我觉得他有点狗屎运。他早期的几个案例有很强的投机性，运气差一点，就会万劫不复。”

丰昀陌眯起眼，“你这话我同意又不同意思，一次两次可能是运气，接二连三就有可能是本事。”

宋小暖点头，“他刚开始比较拼，赚到心理价位的钱之后，风险偏好明显减小了。不过，他这人的嗜血性是长在骨头里的，机会合适，立刻就会露出獠牙。

去年你们俩合作阻击东明股份，一路杀到人家退无可退，如果不是那家的女儿破釜沉舟，和竟舟实业签了对赌协议，怕是要被你们搞破产了。”

丰昀陌不以为然地笑，“城头变幻大王旗，出来混总要还的，东明的爹太冒进，输了不能怪祁岳。经过这场战役，如果他们能活下去，日后肯定会变得非常强大。”

宋小暖若有所思了会儿，点头表示同意，“也对。”

所以？

丰昀陌笑微微地看她，“祁岳觉得你孺子可教，想收你做关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