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头,脑子复杂地运转着,没留意几个小流氓往她的方向过来。
上来就是嘻皮笑脸的拉拉扯扯,南笙气力不够,只有大声地呼救,这个时间鸽子广场还算热闹,立刻有正义的游客过来帮忙,东南角小派出所的警察也跑过来,小流氓本来也只是过来逗逗她。见势不妙,依旧嘻皮笑脸地跑开。
这么拉扯的时间,丰昀陌过来了,他人高马大,黑色大衣裹住的身体,精干又有范儿。
南笙眯起眼,透过广场路灯的迷雾,看着他愈走愈近。有一瞬,她觉得自己好像飘在水里的浮萍,等着他这根圆木过来,得以依靠。
这种感觉于她而言非常难得,南家重男轻女,她虽然是妹妹,却几乎没有得过父母的宠爱。
家里人对她灌输最多的是,家里的财产都是哥哥的,你要家产得去夫家抢。
哥哥对她倒是不错,但是他被宠坏了,添乱可以,干啥啥不行。
父亲也是觉得哥哥撑不住场子,才把她叫来公司帮忙,好巧不巧,正好遇上公司被狙击。
签对赌协议是迫于无奈,但是因为是她拍的板,重担就全部压到她的肩上。
她虽然昂头挺胸,无所畏惧的模样,实际心里已经累得快要垮掉了。
那晚在「夜艳」,她之所以会喝到半醉,也是心神俱疲的一次放纵。
“Hi。”
她微笑……
天色很黑,广场上的路灯不是很亮,丰昀陌看不清楚她腿上的伤势,不过他根据常识,被飞车党抢包的人,没几个会不受伤。
“我带了药箱,在车上。”他伸出手,“你走路不方便的话,我扶你。”
南笙怔怔地看他一会儿,然后说,“我还冷。”
丰昀陌无语,不过他确实是个绅士,立时脱下大衣给她披上,“你住哪儿?我送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