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昀陌挑眉，隔一会儿才答，“你哥哥做生意不行。”

“他不爱学习。”

南笙不以为然，“做生意也不灵，不过他有自知之明，不愿意插手公司的事情，但是我嫂子不死心，一定要他霸住总经理的位置。”

“你是总助？”

“嗯，事情都是我在做。”

南笙抬起头看他，语气很认真，“等对赌协议完成了，我想把公司转让出去，我爸爸年纪大了该退休，哥哥拿股份吃闲饭就行，后面是长是短我都不管了。”

丰昀陌觉得她的眼睛黑得让他目眩，半晌，他才低声地说，“你这份对赌协议不容易完成。”

“你也觉得？”南笙手指一抖，棉签戳了痛处，忍不住嗤出一声。

静一静，她拿了纱布包扎伤口，同时淡漫漫地说，“当时也是没办法，条件确实苛刻了，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前面一年我就做得挺好的。”

丰昀陌凝眉看她，“我收到消息，如果你不能从伦敦争取到投资，东明名下的九芯科技会爆雷，间接会拖垮你的对赌协议。”

南笙瞟他一眼，“你消息很灵通。”

“我特意去查的。”

“查来干嘛？还想狙击一次？”

南笙半笑不笑地看他，“或者也是机会，九芯的内核不错，盈利点也很明确，只是受国家政策影响，短期内出现风险。如果你肯投资，五年内收益可以翻三至四倍。”

丰昀陌沉吟，目光带了些微审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