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他走后,刘慧珠将头上的簪子取了下来,一看,眼神便冷了下来。
“主子,您这已经比宫中其它主子好多了,至少还得到了这个。”冬云嬷嬷见她用力的指甲几乎都要折断,轻轻的覆上去给她掰开。
这只簪子她的眼熟,白玉簪子,可不眼熟么,看了那么长的时间,只不过不是同一支也不是同样的样式罢了。
“皇后娘娘也没得到的东西,您这么短时间里得到已经很好了,况且还为了您和小阿哥这般打算。”冬云嬷嬷也是在提醒她,至少她还是有个孩子的。
刘慧珠眼里泛起了水光,眼眶几乎都要盛不下,只是她微微仰头不叫自己落下泪,落泪就输了,她就没输过。
“本宫知道……”随后将簪子插回了发髻中,嘴角的笑也是和之前一般,“小阿哥和本宫自己就是最大的筹码,她不过是一个死人罢了,后宫也没一个人会提起她的。”
她不过是活在雍正心里罢了,记忆里的东西,总会被忘掉的,她还年轻有的是时间等雍正忘掉她。
她能给雍正的自己能给,她不能给的自己依旧是能给的,这就是她们两个最大的区别。
“听说有一年,她在屋子里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过门,当时说的是病重,皇上在那段时间里也心情不好,连带着还罚了她身边的人,说是玩忽职守照顾不当。”
冬云嬷嬷对这些陈年往事记得清楚,也会结合所了解到的,去猜想事情的真相,之前倒以为理由就这么简单,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那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