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浑噩噩的。
“父亲,您喝水。”罗庭在床前侍疾,心情低落。
国舅不肯饮。
按说,大热之病,应该烦渴,但是国舅一直很抵触饮水。
家里人强行灌了点,他才稍微好些。
罗老侯爷站在床前,和太子分立左右,看着国舅的病情加重,表情都很严肃。
张院判和孙太医,再次诊脉时,却见脉象更迟。
以前要重按,现在轻取,也能瞧见脉迟。
两个人都有点慌了。
国舅的病情,完全就是热证,怎么脉象上反而显出了一点寒症的现象?
两位太医神色都不佳。
“如何?”罗老侯爷问。
太医们沉吟不敢答话。
“实话实说。”老侯爷沉声道。
“侯爷,赎我等无能。”张院判的声音也很沉重,“世子这病,有点……有点寒症的脉象了……”
此言一出,屋子里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