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里,都是七上八下。
开了药方,顾清儿被请到梢间休息。
萧禛坐在旁边,时不时喝茶。
他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不知想些什么,也不言语。
顾清儿觉得屋子里很暖和,临窗大炕上铺着干净的被褥,很柔软。
她歪着身子斜坐,让自己很舒服。
不知不觉,她身子越来越偏。
萧禛回神时,发现她居然斜歪着睡着了。
“……真是一身懒筋。”萧禛很无奈。对这位细作,他很多时候都是感觉无奈。
杀了她,又舍不得;收服她,又实在很糟心。
她可是会得寸进尺的。
萧禛事后又想到:“孤怎敢让一个细作给舅舅冶病?”
他打了个寒颤。
若是舅舅有个三长两短,这细作哪怕是死了,也是赚了的。
这个念头一起,萧禛后背迅速窜起了一层薄汗。
他快步出了梢间。
正好罗庭将放凉的药带了回来。
萧禛看着那药碗,突然对守在旁边的罗老侯爷道:“外公,真的要给舅舅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