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恐怕注定要失望了。”狼人温和地说,打击西里斯摇摇欲坠的胳膊破坏他的平衡,“西弗勒斯,友好点儿,给我个露齿笑吧。”

嘴啃泥的西里斯当场发出吭哧一声,飞快地爬了起来。按说巧言令色是间谍的基本功,这的确不是什么难题,但在酝酿着爆笑的西里斯、神情期待的麦格和审视的穆迪夹击之下,斯内普的嘴角仿佛有千斤重,抽动了几次都无法提起,满脸杀气地与其他人陷入僵持。

“磕多毒药忘记怎么笑了吗?真可怜,我来示范一下吧。”西里斯唯恐天下不乱,“一,二——笑!”他用两根食指支起自己嘴角,龇出所有的牙,斯内普绝对是想把它们全部敲掉。

“放松些,西弗勒斯。”米勒娃愉快地说,“想象斯莱特林夺回学院杯。”

斯内普嘴角的抽动眼看就要蔓延到整张脸,双面间谍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在这小小的游戏中施展起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大脑封闭术。他在脑海中生出几只手,想象它们将自己五官往各个方向拉扯。

然后他唰地睁开眼,挤给卢平一个标准、完美、八颗牙的职业假笑,持续半秒。

西里斯倒地大笑,惊醒他妈,持续五分钟。

“下次再有学生烧穿坩埚,你该用这招。”布莱克大少爷边锤胸口边说,“我向你保证他们肯定第二天就退学。”

“我都要以为你能离开你妈妈的房子去见证了。”斯内普吐出的每个词都瓷实得像煅烧过。

接下来,在麦格命令穆迪拉着西里斯跳华尔兹(他差点扫断西里斯的腿)、西里斯命令莱姆斯穿上沃尔布加的衣服(伴随着克利切的惨叫)、莱姆斯命令麦格拉住一个平民的手高歌一曲《你用魔法勾走了我的心》(顺带一提她选了斯内普)之后,终于,冤家碰头了。

“别忘了规则,斯内普。”西里斯一脸晦气,把奴隶牌丢回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