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目光往下落了落,又不屑地“啧”了一声:“你是他的哪个相好吧?他没娶妻,府内也没有养着妾室,如何来的故人?”
一旁的廷尉听得着急,就要上前训斥,被江霜寒拦住了,她没否认女子的话,而是道:“你说那个孩子是临泽王的,既如此,你是他养在何处的?”
“养在何处?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女子没有半点儿惊慌,也不以为耻。
“临泽王可不是会随便同女子萍水相逢的人,安排你来的人没同你说过吗?”江霜寒轻蔑道,“若你说那人是哀皇帝,或许还有几分原因,可你竟不知死活非往临泽王身上赖。”
女子不等江霜寒说完便道:“遇见他的那日我在街上唱曲儿,临泽王说我的声音像一位旧人,给我扔了好大一块银子,叫我莫要再沿街卖唱,我见他穿得富贵,又出手大方,不忍轻易放走他,便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后来……”
女子说着,眼波流转,露出娇怯的表情,后面的话自然不必说了。
廷尉看了一眼一旁记录的司房,朝江霜寒低声道:“这一幕是有证人瞧见的,而且临泽王好曲儿,又好散财,这女子的说辞有几分道理。”
“是啊,临泽王喜好听曲儿这件事情满燕都的人都知道,所以你这套说辞谁都可以编出来。”江霜寒用几人都能听到的音量道。
“临泽王可不会将随身携带的玉佩随意送人。”女子闻言嗤了一声道。
江霜寒往靠近女子的方向走,那女子一直看着江霜寒,她这几日也没少受刑,此时见江霜寒冷着脸也不说话,一时间有些发慌,连连往后退了几步:“你、你要做什么?”
“你们既然同房过,你可还记得,他肩上的那一颗痣在左边还是右边?”
女子不知道是被这个问题惊住了还是想到了什么,她又往后缩了些,肉眼可见的害怕,肩膀也跟着颤抖,眼神落在江霜寒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