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布控后,抓住了那伙人,却没问出他大哥的下落。
“那伙人说了,我大哥很聪明,也很镇定,他被切了两根手指,伤口没有好好处理,后来发了高烧,绑匪怕人真的死了,就把他送去一个小诊所,在回来的路上,他们经过一座高架桥,那时候正堵车,他大哥从大开的车窗里跳了出去,又跳了河。”姜淑怡抓着酒杯,本能想喝,想到才保证要戒酒,又生生止住,“那绑匪还说了,我大哥跳出去的时候伤了胳膊,那条河又深,跳下去肯定是活不了了。”
那几个绑匪觉得孩子不到十岁,没那么大能耐,而且当时她大哥高烧还没退,人都昏迷了,回去的路上便没将她大哥绑着。
“他既然跳出车窗,为什么不向路人求救?”锤子问。
“因为那伙人有枪。”
她大哥别无选择。
当初打捞队在河里打捞了七天,最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大哥不见了之后,我妈就一病不起了。”她妈本来也因为生了她,身体一直不好,大哥失踪,对她打击太大了,没过两年就去了。
再后来,他爸又结婚了,生了一对儿女。
数个庞大的家产,继母,同父异母的弟妹,里头的密辛可想而知。
这个家里还记得大哥的只有她一个人。
她常年在国外,也是因为不想见到她爸一家其乐融融。
但是姜家的家产属于她大哥跟她的那一部分,她不会放弃。
“这些年我一直托人找,但是杳无音信。”
姜淑怡转开头,飞快地抹了一下眼角。
时落给她倒了杯温水,放在她面前。
“谢谢大师。”姜淑怡双手握着杯子,喝了一口,温水顺着食道,流进胃里,让她发抖的身体从内到外地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