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情况危急，已经没时间检查他们是否重伤，又是否还活着。

时落观察二人，随即眉心一皱，她说：“这二人一早没了一魂一魄。”

此刻留在尸体旁边的只有两魂六魄。

还强撑着清醒的男人看着两具面上血肉模糊的尸体，往两具尸体旁边挪了挪，经过这么多天的生生死死，他已经能面不改色地打量尸体了，半晌，说道：“我知道他们。”

他们这些人都是在不同时间不同地方被掳来的，起初谁也不认识谁，男人之所以知道这二人，是因为这二人是最快跪地求饶，也是最快出卖自己的人。

“他们做了什么？”锤子问。

“我也不清楚。”那时候厂房门窗关死，里头黑暗，除非靠的极近，否则他们彼此是看不到对方的脸的，这二人是在第一次送饭的时候跳出来的。

“他们说只要放他们出去，要他们干什么都行，杀人放火都行。”男人当时不齿这二人的行为，也有人劝说，反倒被二人辱骂。

来送饭的人先是笑话他们，让他们杀个人看看。

“这两个人先是愣了一下——”男人愤愤地盯着两具尸体，没有丝毫同情，“那送饭的人就走了。”

因为这二人竟然提出可以杀人，被关在一处的其他人都远远避着这二人。

“等到第二天送饭的时候，这两个人又跳出来了。”男人转开头，不看两具尸体，“不等送饭的人再说话，这两个人合力就将一个阿姨抓了出来，他们——”

他们杀了那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