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陆茕带着清欢坐在马车中,侍卫希莶驾马,随后跟着押送救济金的带刀侍从,及数十名奴婢和下人,一行人浩浩荡荡在众目睽睽下出了城门,离开京城,前往江南一带。
果不出所料,一路上并不太平,途中经过山道,竟然有山匪劫车,好在人数不多,被侍从抵挡,山匪留下的唯一活口,被希莶失手杀死。
休整一日后,在希莶催促下,继续上路。
马车中。
“殿下,希莶何必如此急促,山匪唯一活口被他杀害,他的私心昭然若揭,但刺杀行为已然失败,又何必急于赶路?”
“你当真以为刺杀行动只此一次?”
“可我们人已经死伤过半,再来一次恐怕抵不住了。”
“你何时变得如此急躁?”
“我们现在没有父亲帮助,又离了京城,我这是担心你的安危啊!”
“我既猜到他想让我有去无回,怎会毫无防备?”接着咳嗽几声。
“殿下可是身体不适?”马车外希莶听到声响迅速用关切的语气提问。
“无碍无碍,加紧赶路吧。”
好在快到江南了,路上竟然出乎预料的平静,让他安全到了地方官安排的别院。
趁希莶在外整理安排救济金事宜,清欢来到陆茕房间。
“一路上怎么不见你口中的刺杀?”
“很明显,路上的山匪目标是救济金不是我。”
“此话怎讲?”
“王君只安排这么几个山匪,就是想要救济金被劫又不想让我受伤,好给我按个押送不利之责,把我发配,又知道我患咳疾,私下让我不治身亡即可,这样明面上就不会有损他与我的兄弟之情。”
“可他失败了。”
“对,当时已经快到江南,所以如果路上再遇险,事情就变得不合情理,如果我遇刺身亡而明明应该加强防范的希莶却没有尽职尽责,而是安然回京,世人皆知他是王君给我的人,自然有人会怀疑到他头上,朝中官员好说,却难堵住百姓悠悠众口。”
“那殿下的意思是,刺杀之事安排在江南?”
“不,我既已到了江南,定是要安排好救济金一事的,他是想让我回不去京城。”
“我知道了,他催你加快进程,是为了尽快返程,因为在返程上安排了杀手,不出意外,希莶在路上会找借口离开,再刺杀你,这样就摆脱了他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