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没有的意思,就是现在还没有。
但是随时可以有。
玉栖默然垂下头,嘴角抿成一条线,隐忍不言,睫下闪烁了一层水雾,内心似在做着剧烈的斗争。
赵渊冷嗤一声,松开了她,转身欲走开。
他已经把话送到了,该怎么做她自己心里清楚。
没迈出一步,却觉衣带稍紧,一股微小发颤的力道传来。
回头见玉栖潸然抓住他的一小片衣角,舌头磕磕绊绊,“陛下,阿娘,阿娘她身子不好,有多年的寒疾,求求陛下赐一两颗骨暖丸给她,叫她不要被寒疾生生冻死,可不可以?”
她深深地埋下头,满是凄然的神色,“我……我,算我求求您了。”
赵渊略一凝滞,“你要什么药,和太医院的人说,他们会帮你配。”
玉栖抽了抽鼻子,“多谢陛下。”
她随即沉默无语。
赵渊见她情绪稍复,朝外吩咐了句,“把饭菜撤了,再换热的来。”
新派的宫人们都是察言观色的老手,早就对这位新来的美人主子关注备至,闻陛下吩咐,飞也似地换了菜来,都是补气血的温和之物。
赵渊睨着新菜,“过来,吃。”
玉栖听他答应帮忙配制骨暖丸给夏小娘,心中的憋塞之感稍减。她一天没进水米,此刻拿起筷子,闻着饭菜的腾腾热气,忽然也觉得胃烧得难受。
只是由于几日来哭得太多,她脸颊上皱巴巴地沙疼,暖暖的热气熏在脸上,传来咝咝啦啦地微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