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栖意难平,被他摸得浑身发痒,眼皮不由自主地颤起来。
她听闻陛下正在跟人说话,愈发不敢睁开眼睛。
只听赵渊断断续续地问,“……她喝了什么,谁叫她喝的?”
“太后娘娘身边的嬷嬷过来,带了两个太监,硬是逼着美人喝。孙嬷嬷还划伤了美人的脸颊。美人好像不太能承受那药力,从回来便一直睡着。”
是弹剑和听禅的回话。
“废物。”赵渊沉沉道了句,“……自去领罚。”
他仿佛动了怒,搭在她脸蛋上的手指也阴郁了几分。
玉栖僵挺挺地躺在床上,更是一动也不敢动。
她怕他一生气,忽然使大力气把她掐死。
她不知道陛下为什么要生气,可凭感觉,陛下好似和太后娘娘不和,她奉了命太后的命令喝了避子汤而不是奉他的,他就要不悦。
这对母子,好像并不如宫外传闻得那般母慈子孝。
半晌,什么动静都没了,想是弹剑和听禅被训斥走了。
玉栖沉沉闭着眼睑,眼睑却透着暖亮。
她期盼着赵渊也赶紧走,可事与愿违,那男子强大的存在感一直都在。
他似故意要把她弄醒,力道游走到了她脖颈间,是如此地肆无忌惮。灼灼的目光注视着她,似要把她烧穿一个洞。
玉栖惴惴到了极点,眼皮好几次都要闭不住。那股龙涎香越发浓重,仿佛朝她欺近了过来。
他冰凉的体温落在她脸颊上,成为两个点,凭触觉,他好像正在张开手指,丈量她脸上那道被孙嬷嬷划出来的伤痕。
他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