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月的小日子都是不好过的,她体质本身就孱弱,又因为夏小娘的寒疾传给了她一些,导致她每月这几天都疼得厉害。
碧荷给她沏了一碗姜糖水,抱怨道,“美人还疼不疼?咱们芙蕖殿阴气本就重,这下子又被封了大门,美人可要受罪了。”
玉栖追问道,“为什么说阴气重?”
她神思飘远了些,以为这芙蕖小殿有什么秘闻。
没想到碧荷只单纯地讲,“陛下不来,阴气能不重吗?这皇宫之中,唯有陛下能驱散阴气。”
玉栖瘪了瘪嘴。
可别提陛下了。
她现在恨不得烧高香祈求见不到他。
也不知是不是有人蓄意为之,芙蕖小殿阴气重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皇宫。都说玉美人晚间噩梦不止,被阴气所困,更腹痛难忍,神思不属。
有些拈酸之人嘲笑玉栖这是换个手段争宠。不过她人都被禁足了,还故意装可怜给谁看呢?
身处禁宫的玉栖对这些谣言杳无所知,直到隔日中午,她迷迷糊糊地睡着,小腹正疼得难熬,睁开眼睛,瞥见床畔静立着一个修长的身影。
竟像是赵渊。
玉栖神经迷惘,以为自己又到了梦中。可静峙了一会儿,那道身影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发清晰,她方知道这不是梦。
她小腹忽然又疼起来,忍不住嘤唔了一声。
赵渊把她扶了起来,靠在怀中。
他仍然未说一个字,拿了盏暖汤药来,给她灌了下去。
玉栖起初双齿还紧锁着,可他指腹施加在她喉咙的力道妙到巅毫,既难以闭着嘴,也不会呛着。汤药有些苦,她只得忍着咽下了。
玉栖想说些客套话,仰头睃了眼赵渊,但见他神色凛然,宛若雪埋冰冻似的,叫人望而生畏,便没敢开口。两人一个喂药,一个喝药,一时间倒也静静的,谁也没有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