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远山眯了眯眼,又放柔了语气,“栖儿,为父知道你爱慕陛下,和陛下也是一对天作之合。只是你别忘了,陛下富有天下,不是非你不可。若是你不是官家小姐,只是个平民富商的女儿,陛下焉会选你做皇后?要为父说,做人还是别太忘本的好,咱们各退一步,得饶人处且饶人。”
玉栖静静听玉远山把话说完,初时的愤怒已渐渐平歇,现在眼中已全然剩下疏离和冷漠了。
她道,“多谢父亲指点,女儿晓得了。”
玉远山喜道,“那好,你……”
玉栖转身对听禅道,“帮我套一下车,我要入宫。”
听禅见玉栖脸色凝重,没有多问,备了马车来。玉栖回房随意披了件斗篷,就匆匆上车,绝尘而去,全程竟一眼玉远山都没看。
路上,听禅小心翼翼地问,“姑娘忽然要入宫,是去见陛下吗?”
玉栖隐忍而沙哑地嗯了声。
这个家,她已经没法再待下去了。
马车本来前行得很平稳,但在玉栖的不住催促下,不断加鞭,一路颠颠簸簸地到了皇宫。入了宫,通报了姓名,周福吉正纳闷这平日里羞涩的玉姑娘怎么忽然自己主动来了,就见玉栖风风火火地快步而入紫宸殿。
周福吉心里妈呀一声,这可太没规矩了!
他诚惶诚恐地奔了过去,“玉姑娘,可万万不敢乱闯啊!陛下不在此处,您快快退出去,先去偏殿等候吧。”
玉栖脸色微微泛红,眼睑下还有一两行清泪,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找不到赵渊急的。
她躁然问,“陛下呢?我要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