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赫延声音沉沉,激得月影一跳,忙道:“方才我去沈听住所翻过,并不曾发现民愿书……”
他话音一落,一旁的黎洛栖也愣了,眉心蹙起,再看赵赫延气定神闲的,“掘地三尺没有,那就从他嘴里撬出来。”
撬?
黎洛栖忽然想到方才吃饭席间,定远侯说的要把沈听绑起来拷问,虽然父子俩性格不同,但赵赫延还真是在他父母的基础上手段更上一层楼。
“不用找了,任何人都可能做备份,但沈听不会。”
少女清丽的话音一落,月影顿时怔住,却见世子眸光沉凝,“你认识沈听?”
黎洛栖缓缓吸了口气,“带我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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兖州的民愿书不管是不是真的陈情,只要上面罗列出的细枝末节被提刑司验证,就足够说明这份证据的真实性,沈听的弹劾就更有力。
而现在定远侯府被人挖了坑,还不知道这坑在哪里。
马车缓缓行驶在寂静的官道,一直饶进东边民巷内,道路陡然变得狭窄,车厢中,赵赫延没说话,只是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位夫人。
当他从黎洛栖口中听到“沈听”二字时,对她的看法,似乎又要多了一层。
忽然,马车在一声“吁”里停了下来,月影径直跳下车,抬手朝眼前这处朴素的庭院门敲去,开门的是个睡眼惺忪的下人,“大人已经歇下了,您有事还请明日再来……”
话没说完,一道剑光抵在身前,下人脸色一白,瞬间睡意全无,顺着剑光往上看,是一个年轻男子笑嘻嘻的脸庞。